7.
傅墨尘在醉酒后的第二天换个新的号码,给我打电话。
“姜雪宁,你真的要和我离婚?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那边就炸毛了:“不可能,我不会答应的。”
“你到公司来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我本不想答应,既然已经决定离婚,就没什么好谈的,但他似乎是怕我拒绝,直接用妈妈的遗物作为威胁。
“妈妈临终前留下的串珠还在我这,你要是不来,我就把它砸了。”
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,我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。
这个串珠,是妈妈死后唯一的遗物。
当年我作为定情信物交给他保管,如今我必须要拿回来。
门大敞四开着,傅墨尘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。
幽淡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,像覆了一层冰霜。
屋子里凌乱一片,桌上的茶具碎了一地,看得出,他收到离婚协议书后发过脾气。
若是平常我定是要停下来好好收拾一番,但此时我只是面无表情的跨过地上的狼藉,朝他走去。
“玉串呢?”
我伸出手,语气淡淡。
傅墨尘抬眼看我,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反而伸手拉住我的手,讨好道:“好啦,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“那玉串是我们的定情信物,我怎么能给你呢?”
他闭口不提我出院的事情,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,嬉笑着往我靠过来。
很显然,我说的离婚,他并没有当真。
他甚至想掩耳盗铃,我冷笑一声,猛地甩开他的手,眼底冰冷一片:“属于我的东西,谁都拿不走。”
“我妈妈的玉串,你不配。”
傅墨尘瞬间慌了,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我知道,你还在为那天做游戏的事情生气对不对?”
“是我对不起你,忽略了你的感受。”
“你给我点时间,我给你好好解释好吗?”
他投来的眼神难得带了几分低落。
我注意到他嘴角地干裂,那是他过度饮酒胃受伤留下来的。
以前不乏这样冷战争吵的时候,但我从未见过他流露过这般神情。
那是的我即便面对他的冷言冷语,怕失去我也依旧会第一个服软低头。
但此刻,即便他眼眶微红,身体不适,我也没有半分心软,冷声拒绝:“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了。”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12:31:0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