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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荒诞。我不懂,为什么婆婆和岑月能如此轻易地接受这个岑骁就是岑寂。

那个叫岑骁的男人,坦然地坐在我们家客厅的沙发上,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。

我悄悄把他的名字发给了我认识的一位私家侦探,让他立刻去查这个人的底细。
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和岑月商量,一人问一个问题,来戳穿他的谎言。

岑月坐在沙发上,一脸好奇地看着他,

“我12岁那年,咱妈丢钱了,你还记得丢了多少钱吗?”

岑骁轻笑一声,“1280!因为是你偷走买歌星演唱会门票去了!”

岑月惊喜道,“嫂子,他真是我哥!”

“这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,最后还是我哥给我扛下来的,我妈把他揍得三天没下来床!”

岑月笑着笑着,又哭了,“哥,你真的回来了,我好想你!”

婆婆在一旁抹着眼泪,岑月也跟着抽泣,岑骁熟练地安抚着她们,那画面和谐得让我像个多余的外人。

我冷眼看着这一切,心中没有半分动容。

这种陈年旧事,只要有心,总能从岑寂的朋友、同学那里打听到。

我死死盯着岑骁,大脑飞速运转,搜索着那些只属于我和岑寂两个人的,绝对私密的记忆。

“岑先生,”我刻意用疏远的称呼,“我和我先生的第一次约会,是在哪里?”

岑骁闻言,抬起头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柔的笑意,他坦然道,

“我们没有‘第一次’约会。因为我们每一次见面,对我来说,都是第一次。”

“但如果你说的是我们第一次牵手,是在学校后面的情人坡。你那天穿了条黄色的连衣裙,因为紧张,手心全是汗。”

我的心,猛地沉了下去。

这件事,连我自己都快忘了,他却记得如此清晰。

更可怕的是,刚刚在门口,他说的那个关于我俩第一次的细节……

还有我大腿内侧那道月牙形的疤,是我小时候爬树摔的,因为位置私密,除了岑寂,再无第二个人见过。

这个岑骁,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

但理智告诉我,这绝对不可能。

人死如灯灭,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。

丈夫的猝然离世,连日的奔丧,已经让我心力交瘁。

我不想再跟他们演这出荒诞的戏码,我红着眼,冷漠地开口下逐客令,

“岑先生,就算你对我家的事了如指掌,我也不可能相信你就是岑寂。天色不早了,请你离开!”

岑月立刻替他求情,“嫂子,他真是我哥,你别赶他走啊!”

婆婆也哭着拉住我的手,“念念,阿寂好不容易才回来,这里就是他的家,你让他走,是想让他去哪里啊?”

就在这时,家里养的那只金毛“元宝”摇着尾巴从阳台跑了出来。

它欢快地跑到岑骁跟前,疯狂地摇着尾巴,用头蹭着他的腿。

岑骁双手将狗抱起,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狗头,姿势和从前岑寂一模一样。

“元宝”开心地伸出舌头,舔了舔岑骁的脸。

小姑子指着狗,得意地说:

“嫂子,你看!连元宝都认出他是我哥,你怎么就是不信?”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12:30: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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